他每一次出来,自然也不会去尾随,不过是在某一个地方,扮做一个不同身份的人,与张宗周来一个擦肩而过。

王裕吃这一口饭也是家传,这个时代根本没有什么谍报训练,更多是凭借个人天赋,而王裕本身就是那一种非常有天赋的人。

他不敢说过目不忘。但是一般他见过的人,他都能认的出来。

但是此刻他觉得下面那个刚刚走过的人,穿着是张宗周的衣服,行为举止也像张宗周。但是却给他一个感觉。

那就是他不是张宗周。

王裕忽然说道:“来人,将此人拿下。”

作为锦衣卫指挥使,王裕有很大的权力。

虽然在王振死后,朱祁镇限制了厂卫很多权力。不过朱祁镇限制厂卫的权力,更多是防止厂卫祸害百姓,在很多案子之中,厂卫都必须刑部,大理寺,乃至大理寺合办,但是情报方面,厂卫仍旧是大权独揽,直接向朱祁镇汇报。

北京又是锦衣卫的老巢,上一次杀了一个瓦刺副使,都能善后好。而今不过是瓦刺的一个账房。

虽然王裕觉得这个人决计不是账房,但是瓦刺报上来是账房,就当是账房,更不要说两国开战在即。

即便出了事,他也兜着住。自然是宁杀错不放过。

王裕立即起身。进入旁边一个小院子里面。

这个小院子一直有人住,与街坊邻居都很熟悉,只是街坊邻居恐怕死也不知道,这一家乃是锦衣卫的暗桩。

锦衣卫对北京的暗桩数目是最密集的。

王裕坐在太师椅,不过时,几个人拖着一具尸体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