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乘船顺着麓川,通过这一段几十里宽的淤泥地带,就能继续前行了。

唯一的问题是,缅甸人也知道这一点,一点船只都没有留下来。

黔国公对于追击与否,不置可否。

能救下襄王世子,将他从朝廷处罚之下解救出来,他已经很满意了。

黔国公对战功的渴望,远远不及刘长对战功的渴望。

黔国公已经是国公了,富贵已极,即便再有战功,又能如何?最多加恩给庶子一个爵位。让黔国公家族传承不止一个爵位。

但是这些东西,对黔国公家族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但是对于刘长却是不一样了。

刘长做梦都想有一个爵位,哪怕是一个伯爵。

毕竟而今北方大规模战争已经结束了,几十万京营将士,日日待在北京城外,磨砺爪牙,就等建功立业的时候。

唯一能打仗的唯有南洋,而今南洋一脉都是太子的班底,是很难混进去了。

对于刘长来说,这一战事天降之喜,如何能放弃。

黔国公沉吟片刻,说道:“刘总兵所言甚是,只是而今朝廷在麓川之上并没有船。”

刘长说道:“怒江上的船能不能运过来?”

麓川与怒江距离并不远,但是很遗憾并不是一个水系的,彼此之间也没有连通的地方,麓川东侧的群山就是麓川与怒江之间的分水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