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忠说道:“臣明白,只是平交趾之策,向来就有,只是不知道陛下能不能用。”

朱祁镇说道:“你说。”

张忠说道:“既然不能郡县,只能封建交趾,用异姓王,何如用同姓王。用宗室亲王镇守交趾。或裂土封国之。”

王振见状,心中暗道:“却不想这少英国公,却是一个胆大包天之徒。”

靖难之事,从来大明朝的伤疤,在靖难刚刚过去几十年,谁也不敢提这一件事情,但是有一件事情,在大明朝却是政治正确。

那就是削藩。

建文,太宗,仁宗,宣宗,在这一点上几乎一脉相承,只是有人做的好,有些人做不好而已。

从来没有人敢在这样的场合说与削藩相反的建议。

张忠的胆子还真大。

张忠或许也明白这一点,立即解释道:“此非臣之策,乃是臣揣摩太宗皇帝的遗意。”

“汉庶人,乃太宗皇帝爱子。在靖难之时,立有大功,太宗皇帝却不以美地封之,却想封之于交趾,云南。”

“何也,非太宗不爱子,而是为之计长远,这都是偏远之地,或有土司做乱,或百姓不附,然以汉庶人之能,足以镇之。”

“若汉庶人听太宗皇帝之命,而今已经是南方一强藩。只要恭顺朝廷,如朝鲜,安南何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