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漫大佛膝,能不能火烧凌云窟不知道。但谁决计是一场大洪水。

而今就是如此。

在暴雨之中,于谦死死的看着这根石柱。于谦说道:“下面班军民夫都准备好了吗?”

于冕浑身也湿透了,说道:“父亲,早就吩咐下去了。”于冕看着河水咆哮,河水一浪一浪的向上涌,他心中还有忐忑。说道:“父亲,而今是不是要下面的民夫上堤吗?”

于谦说道:“功夫在诗外,而今该做的都已经都做了。现在要坐的仅仅是等而已。”

于谦虽然这样说。但是他心中其实并非没有担心。只是他也明白,他在此之前做了几乎所有准备,但是在水火之前,真能万无一失吗?

不过,有一点却也是确定的。

以这个时代的通讯与物资人员转运的速度,即便真有什么问题,于谦也是无能为力了。

如果镜头从于谦上方提升,沿着大清数百里的石堤掠过,就会发现大量民夫百姓,都大堤之下休息,随时准备上堤。

而在大堤之上,百余步有一个在巡查并监视水位,一旦水位太高,就会立即敲锣,让下面人上来要泄洪,要么加固堤坝。

这并非大清河这一次的景象,而是整个河北的缩影。

在于谦的主持之下,整个河北几乎所有壮丁此刻都动员起来。于谦将整个河北地界,分为三等,第一等就是影响重大,必须死守,否则损失太大了,而大清河一线,就是这样的。

其次就是大工粗成,可以守堤。但是如果撑不过去的话,可以放弃一段。最后就是不管的地方,干脆就是泄洪区。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将河北水利全部整修一遍,是一个极大的工程,而且河北的人丁其实也不多,远远不能与后世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