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体制不变,纵然郭登下了大力气训练好福建军队,但是有能维持几年啊?

郭登说道:“但是陛下那边?”

刘定之说道:“请将军放心,陛下哪里我会代为呈言。”

刘定之如此说,倒不是为了郭登,而是为了朱祁镇。很多事情第一步,并不是要做到最好,而是能将这一件事情给推行下去。

只要推行了第一步,才会有第二步,第三步,如果第一步就出了差错,被迫中止,下一次重新开始的时候,就要费几倍的功夫了。

这个办法,固然会让郭登有明哲保身的机会,但也是最好的办法。

郭登再次行礼说道:“多谢主静兄。”

郭登又寒暄了几句,这才告辞了。

第二天刘定之交接了政务,就开始北上了。

因为而今是冬季,天津海港也冻住了,乘海船北上,更是顶风。刘定之自然是从陆路到杭州,然后从运河北上,想来到了京师,就是明年一月多了。

只是他刚刚走,就有人送来一个包裹,却是郭登送来的程仪。

刘定之一看,却是一封银子,五百两。

刘定之对身边的人说道:“收下来吧。”

身后的管家却有些奇怪的说道:“大爷,平日大爷不是从来不收别人的银子,怎么今日?”

刘定之淡淡一笑说道:“别人是别人,郭将军却不是别人,别人的银子收不得,但郭将军的银子,却是收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