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孛儿只斤的根深蒂固,比如大明朝还不到落日的时候。

但是这种种借口,都是给庸人的。

也先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庸人,艰难困苦不过是庸人对自己无能为力找到的借口,而他也先生来就是做别人做不成的事情。

他就是做非常之事的非常之人。

只是此刻,似乎是四十年来水月镜花,恍如一梦。

此刻却是梦醒时分,而是最令人残酷的清醒办法。

也先再也承受不住。

精神上的压力也转到了肉体上面,才有了这一口逆血。似乎一瞬间也先的精气神都消散了不知道多少。

他忽然有一种感觉,他要将阿次帖木儿召回来。

再次之前,也先一直没有将稳定西域的瓦刺兵马召回,倒不是为了后路,而是西域各部对瓦刺未必有多信服。

必须有人镇守。

而此刻,也先忽然想起阿次。

只是也先并没有记得,他继位之前,一直也在西域征战,脱欢召回他不久,就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