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一看,这是一张当票,而是活当。

当的是一个银壶,作价三百两,折价一百五十两。

朱祁镇不知道汪岳是什么意思。

汪岳说道:“这种当票,从来是一式两份,钱铺一份,主家一份。但是很多时候,这当票可以直接当一百五十两银子来用。我虽然已经不当掌柜的,但也看得出来,这个宅子,最少转手了五次。”

“都是拿一张当票当银子用。”

朱祁镇哪里听不出来,他的言下之意,朱祁镇冷冷的说道:“大胆,宝钞之事,这才过去几年,你敢说这个事情?”

汪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面之上,说道:“大人明鉴,此事不是宝钞,只是店中有几分就能出击几份庄票,以此来代替金银。”

朱祁镇岂能不知道,汪岳言下之意,不就是用一分本钱,发出几份的庄票,只有经营得当,是决计不会出问题的。

其实,朱祁镇心中未必没有这个主意。

但是他找不到办事的人。

而看汪岳此人,能白手起家有如此大的产业。是一个合用的人才。

他沉吟片刻,说道:“有一分差事,适合你做。少府想做一银行。你毕竟合适。”

中国话博大精深就在于此,哪怕朱祁镇口中银行这个词是从后世生搬来的,但是不用多做解释,汪岳一听就秒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