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从她解毒之后开始的,解毒之后……

“是想起来了吗?”他愈发抱紧了她,音色细弱的自言自语,“想起了跟着他的那十年,能否连我的那部分也一并想起来?嗯,可以吗?”

怀里的人,往他的怀里拱了拱。

夜,正长。

黎明前夕,又开始下雪了。

纷纷扬扬的大雪,窸窸窣窣的打在屋瓦上,雪风呼呼的吹着,冷得人直打哆嗦,墙外的行人连伞都撑不住,被吹得东倒西歪。

墙内,屋内。

温暖如春,正好眠。

靳月睁开眼,难得还能见着枕边的人,傅九卿的手还死死圈着她,仿佛怕她跑了一般,她不自觉的挽起唇角,定定的瞧着这张绝世无双的容脸。

清隽矜贵,俊美无双。

她想,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而这么好看的男人,此刻正抱着她,在看不见的将来,他还要陪着她白头到老,她会给他生一窝小狐狸,他会牵着她的手,看日出日落,死生都在一处。

呼吸微促,她小心翼翼的挪了一下身子,温热的唇瓣轻轻落在他的喉结出。

傅九卿蓦地睁开眼,如墨的瞳仁里,泛着令人心悸的流光,薄雾氤氲蓄于桃花眼中,略带迷离的神色,将他整个人衬得如妖似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