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若是做不到纵他一辈子肆意妄为,就不要护,否则便是害了他。”靳月慢条斯理的开口,“谁都陪不了他一生,唯有品性这东西,才是伴随他一生的护身符。”

靳丰年垂眸,这话,阿珏也说过。

“我不求儿女有出息,什么功名利禄,什么位居人臣,我和相公都曾经拥有过,试过了,没什么可稀罕的。”靳月继续道,“我只求他们能堂堂正正的做人,不管走到哪儿,都能把腰杆挺直了,说一句问心无愧。”

靳月望着自己的儿子,“你敢把腰杆挺直了,告诉母亲,你问心无愧吗?做贼心虚……有些东西会成为你生命里的污点,一辈子都抹不去。好好做个人,有这么难吗?”

傅子宁垂着头。

外头,傅子音趴在窗口,歪着脑袋瞧着屋内的人。

“外头冷,进来看吧!”靳月说。

傅子音揉揉鼻尖,“娘亲的耳朵,怎么跟兔子一般,大老远就听到了?”

“你这般动静,我若还无法察觉,岂能活到现在?”靳月无奈的摇头。

傅子音屁颠颠的跑到兄长身边,牵起傅子宁的手,“哥哥,下回你要去玩,带着我啊!”

宋烈:“……”

这还有个看热闹不嫌事大?

靳月有些脑阔疼。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去那种地方做什么?”傅子宁甩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