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谢娘娘。”朱祁镇也尝试了什么叫做金口玉言了。石炭这东西,就因为他随口说成了煤。恐怕大明朝官方文书之中,都要称做煤了。

“不过,你觉得曹吉祥所做所为是真是假?”太皇太后问道。

朱祁镇细细看了,一时间不好做判断。

太皇太后笑道:“你的东厂与锦衣卫没有告诉你吗?”

朱祁镇不想就知道,曹吉祥是王振的义子,马顺是王振的人,自然不会说什么,王振又掌管东厂,自然不会说什么。

即便曹吉祥真做了这些事情,朱祁镇也不会听到这些。

太皇太后说道:“皇帝,你知道什么是兼听则明,偏信则暗?”

朱祁镇说道:“孙儿知道。”

太皇太后说道:“你不知道。兼听则明的前提,有不同的声音传到你耳朵之中,就看你做的事情,你能听到什么?听王振的。”

朱祁镇立即说道:“孙儿知错了。”

太皇太后说道:“我告诉你吧,小曹子办事还算用心,只是有些事情却也是难免的,你也不想想,门头沟距离北京才几里,在门头沟有大产业,能是门头沟的村民吗?小曹子不用些手段,这煤监是办不下来。”

“既然办下来,还不让人叫唤两声。”

朱祁镇顿时明白,暗道;“是我想差了,我总以为的眼光长远,恐怕同样目光长远的,不只是我一个。”

朱祁镇能看出北京柴薪不够用,必然要引入用煤,别人看不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