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说道:“这一年辛苦于卿了。”

于谦说道:“为朝廷办事,臣哪里有辛苦可言。”

朱祁镇说道:“其实,今日治水之事,朕没有听懂,但是朕信得过先生,先生只管放手去做,万事有朕承担,有谁不配合治水,先生只需片纸入大内,朕就为先生解决了。”

于谦听了感动之余,又劝谏道:“陛下,朝廷行事自有章法,岂能因臣片言定人罪过?如此,便是臣导君向恶,臣不敢自居小人,也不敢误陛下,请陛下莫出此言。”

朱祁镇说道:“好。算是朕失言了。今年冬到明年春,先生准备多少开支?朕心里也好有一个数?”

于谦说道:“臣预估在四百万两再加上今年秋粮。”

朱祁镇听了,有些皱眉,说道:“为什么这么少?”

今年春天的旱情,朱祁镇自然砸进去一千万两,虽然很多都没有花出去,不过是转换成了粮食而已。

但是总体来说,于谦今年筹备的物资远远少于去年同期。

于谦说道:“陛下,今年灾民,臣都已经落户各县。所以用不着以工代赈了,自然可以征召各地民役,百姓苦于水旱,只要朝廷是真心治水,百姓自然愿意出工出力的。”

“如此消耗也就不用太大了。”

朱祁镇这才知道以工代赈与朝廷正常工程之中消耗差了多少。

虽然明朝徭役制度,很难说是合理,更多是朝廷对老百姓体力剥削。百姓对徭役也是怨声载道。

朱祁镇都是有所耳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