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拿着南京刑部尚书施礼的名帖,一个拿着会昌伯孙愚的名帖,要求自然也各不相同。

一个个都是卑躬屈膝,看似阮语相求,但是言语之中,却暗藏锋锐。刘球自然是听得出来的。

刘球不置可否,打发走了两人。

他心中暗道:“会昌伯消息不灵通,善财难舍,我倒是有预料的,只是施礼以为区区南京刑部尚书,就看在我面前拿大,却真是老而昏聩了。”

之前说过,大明而今的勋贵,有一个是一个,都是百战而来,唯独会昌伯,却是因为生了一个好女儿。

特别是太皇太后渐渐老去,淡出朝政,朱祁镇掌控了权柄,作为陛下的母舅一家,自然更加猖狂了。

刘球之前打听到的,会昌伯或许不是在盐政之中,牵扯最深的,但是却是最光明正大的,似乎怕别人不知道。会昌伯府掌控的盐引,数以万计。而且近乎正大光明,刘球根本没有怎么查,就弄到了消息。

这也看出来,会昌伯在大明权力中枢是一点位置都没有。甚至同为勋贵,不管是靖难勋贵,还是开国勋贵,即便是定西伯蒋贵。威远伯方瑾,这样的新晋勋贵,也不带会昌伯玩。以至于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就会昌伯不知道。

“不过也好。”刘球想道:“之前还怕杀鸡的分量太小,不够震慑天下。会昌伯却是足够了。”

至于施礼门下之事,刘球最不能理解。

施礼不过是淡出北京的南京刑部尚书,虽然在品阶之上,不比刘球差,但是一个掌实权,一个不掌实权。

派一个管家传话,是什么意思。

刘球对施礼的处置本来还有一些犹豫。毕竟是士林前辈。本想存些体面。而今他不想要,就不必给了。

第二日,刘球开堂问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