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不止一次,想禁报。

甚至商辂也多次上奏说这一件事情。

朱祁镇终究克制住了。而今他禁报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但是他几十年对士林宽容的气氛,就毁于一旦了。

所以,朱祁镇自然不愿意大开杀戒。

只是唯一胜利者才能宽容,他可以退让,却决计不能让人认为,是因为顶不住这样的风潮而退步的。

“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徐有贞说道:“臣以为,此刻非用刑罚不可。”

徐有贞这一说,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了徐有贞。

其实而今这个局面,于谦一开始就劝说朱祁镇饶过这些人,也符合大多人数的心理,毕竟大家都是读圣贤书的。

甚至他们内心深处,未必多相信朱祁镇的理论。

当然了,他们这些人也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理学空谈可以,真要论起来做事,却不能用的。

如果理学真有用,而今朝廷上下,也就没有很多问题了。

只是,他们从小都学着理学。甚至与这些大儒上书的官员,都是牵连很深。彼此之间甚至是好友,自然不愿意见血。

徐有贞这一番话,却是打破了他们的默契。

朱祁镇说道:“何处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