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角一蹦跶,“你以为我送你礼,是为买你说喜欢过我的?”气呼呼挥手,“赶紧走,要不我真想掐死你了。”

她忙缩着脖子往回赶,回廊上遇见了孛儿只斤氏,一脸安然地端着个红漆盘过来。她退到一旁呵腰,她放缓步子打量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复往书斋去了。

她回身望,湖心那个人站在‘门’前迎他的福晋,夫‘妇’两个携手进了书斋,她忽然觉得踏实了,他也有人陪,总算不会寂寞。

容实在那头等着她,见她来了远远伸出手,她探过去牵住了,轻声说:“这位福晋也是个好人,不离不弃,真难得。”

容实说:“你别‘操’心人家了,那主儿不过是不能从政,圈禁个一二十年的,在王府里受用着,又没关到羊房夹道去。等小皇上亲政,他也不成气候了,自然会放他出来的。人家这回可以心无旁骛生儿子了,魏福晋,就是当初的魏贵妃,已经有了身孕,人家就要当阿玛啦。”

颂银很惊讶,算算时候也对,晋位到现在有半年多了,真要怀,差不多了。

他们往家走,一路尽听见容实在嘀咕:“人家当阿玛,我也想当爹……”

颂银被他聒噪死了,“再忍两天吧,快成亲了,很快就能当爹了。”

“那你说我是不是有不足?”

她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就是想试试,当我不知道?”

他一听红了脸,“我想试试……那也没错儿呀……”

她没办法,在他那嫣红饱满的‘唇’上亲了亲,“一年都等下来了,还在乎这一朝一夕?”说完发现一双爪子落在了她的‘胸’脯上,还恬不知耻地捏了两下。她气结,又觉得好笑,还是孩子心‘性’儿,在她跟前只怕改不了了。

容实等‘洞’房‘花’烛,等得熬了一身油。没指望的时候干脆不思量,有了指望挠心挠肝,一日三秋。家里筹备得差不多了,转天新娘子就进‘门’,外头张罗,他自己关在卧房里照镜子。脱光了衣裳看看后背,结实,宽肩窄腰颂银喜欢。看看前‘胸’,‘胸’肌腹肌豆腐块似的,一看腰腹力量就不错,自己喜欢。视线往下移,那什么……本钱也足,不会叫‘女’人失望。想起热河那晚的面酣耳热,‘激’战不休,心口一团火焰涌动,难以自持。薅了一把喃喃自语,“我容实也要娶媳‘妇’儿啦……”

忽然看见一团黄黑相间的暗器纵身跃来,他知道是脸脸。还在奇怪它怎么在屋里,发现它目标不对,他下意识挡了下,一记猫抓落在他手背上,还有没挡住的地方,被它一个脚趾刮到,顿时涌出血来。

他几乎晕倒,低头看,最要紧的地方划伤了,伤口虽不深,也只有一两分长短,但对于明天就大婚的他来说是致命的。他慌忙忍痛找云南白‘药’,撒上去了,不放心,撕了一根布条包裹。什么叫乐极生悲呢,这回算是体会到了。他愤然吼脸脸,“你这个孽障,枉我抚养你、栽培你,你就这么报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