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征抬了抬下巴,指向她的手臂:“换过药了?”

燕绥沉默了几秒,缓缓拧上瓶盖。

她觉得这边的木箱有点烙屁股,她从坐下开始就觉得这里的风水和她八字不合。

于是,她硬着头皮解释:“就昨天凌晨包扎了下,纱布有限,后面会出什么事都不知道,哪能奢侈地换药。”

傅征似笑了下,那笑容凉飕飕的,直看得燕绥后颈发凉。

“去拿医药箱。”他说:“节省物资不是这么节省的,你要是心疼纱布,赔你件背心。”

燕绥:“……”算了吧,她还是用纱布好了。

她跳下货箱,去提了医疗箱过来。自己咬住打了死结的纱布一角,抽出别在腰后的水果刀,一刺一挑,利落地拆下被血浸脏的纱布。

傅征接手包扎,他咬住小手电照明,一手握住燕绥手腕,看了眼她的伤口。

不是爆炸炸伤的,手肘和小臂上多处摩擦,还有利器割伤的伤痕,好在伤口不深,只是碘酒消毒后,本就有些触目惊心的伤口看上去更添几分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