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义从袖中拿出一些银票,看样子都是十两、二十两的小面额,竟似一点点攒出来的。塞在一个小荷包里递给了赵长宁:“爹怕你日常的银子不够用,给你些钱私用,读书最是耗费纸笔了。要是你和你二弟、三弟他们外出拜师游山什么的,倒也有个花销。”

公中给每房的银钱虽然不少,但也不是太多。赵长宁上头还有三个已经出嫁了的姐姐,大姐还好,二姐却因为无子被夫家嫌弃,丈夫接连娶了好几房妾室。三姐嫁的那家秀才多年举业无成,这穷酸腐不会经营生计,家里的田产、地产是挥霍了个干净,所以长房的银子还要去贴补这两个姐姐,又要供养赵长宁。其实还是很窘迫的。

赵长宁没有拒绝,的确她身上没有些银钱是很麻烦的。

她捏着这个小小的荷包,不由得想起三弟身上那件灰鼠皮的大氅。

光是那件大氅的花销,就不止这个小荷包的数了。

若是她能中进士,自然可以改变长房的窘迫。特别是她的两个姐姐,姐姐们自小疼爱她,她是不忍心看她们过得苦的。

见两父子说完了话,赵玉婵也被两个丫头寻回来了,窦氏才让下人上了菜。

赵长宁的这个嫡妹玉婵年十三,梳了垂髫分心发髻,穿了件茜红色绣海棠花压襟的褙子,梳洗好了出来。嘴巴就撅起来:“怎么都是些清淡的菜,我不爱吃的。”说罢叫自己的婢女,“春绣,我今晚只要半碗饭。”

窦氏瞪她一眼:“你还有脸提,你哥哥被你牵连跪祠堂,人得病了不舒服,便只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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