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义又看长宁:“你如今是进士了,父亲也不必叮嘱你什么。你自知道怎么做。”

赵长宁笑了一笑:“父亲不用担心,我知道怎么做。”她带着人向外走去,只看长房张灯结彩,热闹非凡,而往来的下人更是对她恭敬有加。她突然想起寒山问:世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如何处治乎?

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你且看他。

长宁远远地就看到垂花门那处有许多人,其中两个,一个长得竹竿一般的干瘦身材,可不正是逮了锦鸡,又捉鳖来送她的三姐夫许清怀。另一个是长得颇俊,一脸傲气,穿了件锦绣福贵宝相花长袍的青年男子,这个就是徐永昌。

那徐永昌倒是一点不觉得生分,也没觉得自己跟赵家撕破脸了。熟得像天天见一般,上前一步笑道:“恭喜新科探花!姐夫听了好消息,这厢就立刻备了礼来看你。说来似乎三两年没登门了,没得咱们郎舅两个不聚聚的。对了……你二姐在后头,她同你三姐坐马车过来的。”

许清怀人瘦,被他挤到了后面。这下也恭喜道:“……小舅子,游街的时候我也去看了,不过人太多,挤不进去!”

说起这事许清怀就激动。

原他对赵长宁好,当然是盼着他中进士的,他们家,再加上妻的赵家,算起来就这个小舅子还算有天分,希望都在这里。偏偏隔壁的祝举人每每以此取笑他,笑了小半年。摇着折扇躺在凉席上笑,冬天在火炉边烤火也笑他,就是拿他取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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