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芋醒来时是在酒店的套房里,毕竟也住过几次,陈设都还算眼熟。

也许是因为新年,床头花瓶换成了红色,床头还放了一匣红色包装纸的糖果巧克力,蛮有年味。

他们是凌晨3点多,才从郊区“梦社”驱车赶回来。

狂欢到凌晨,其实留在“梦社”也有地方可住。

但靳浮白说那边的房间不够保暖,容易着凉,还说床板硬,可能会休息不好。

那时候向芋正裹着毯子在天台的沙发上,彻夜狂欢后脑子木木的,困得有些睁不开眼,随口嘟囔一句“你还挺娇弱。”

靳浮白拎着车钥匙在指尖转了一圈,在吵闹中凑近她。

他声音里掺着熬夜的哑,衣服上沾染的沉香混合了巧克力渍的味道,柔和且甜。

他说“傻了我是怕你着凉,怕你休息不好。”

她当时只是偏偏头,在夜风里静默地看向他,没有回答。

原来困倦时,也仍然会为一个人心动。

到市区是凌晨4点多,向芋倒也没坚持回家。

她在靳浮白的套房挑了一间楼梯附近的卧室,沉入睡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