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3月份,乍暖还寒,却也生气蓬勃。

靳浮白就在这个花草复苏的季节里,不慎染上了同样复苏的病毒,突然发起高烧。

那是一个霾气沉沉的下午,空气里掺了沙尘暴的黄,天气差到极点。

满大街都是戴着口罩的行人,还有更夸张的,戴着类似于防毒面具样子的东西。

本来是周末,但向芋早起得到通知,只能赶去公司加班。

公司里有人们和周烈开玩笑,说老板,这种天气出来加班,真的不算工伤吗?感觉气管都要被霾气堵住了。

周烈不愧是私下里被骂了8年“周扒皮”的人,只发话说,加班结束可以去后勤部,每人可以领一包口罩。

这项善举,得到了加班的所有人,大声的“切~”。

雾霾重到几乎看不清对面办公楼里陈设,隐约识别,插在花瓶里的,是一枝新鲜的飞燕。

亮蓝色,在烟霭沉沉的目之所及中,划出一道惊艳。

向芋放下望远镜,给靳浮白发了信息,叫他出门时一定要戴口罩。

信息发出去,再抬眸,周烈就站在她办公室门边,抬着手,看样子刚准备叩门。

“有事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