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你站的位置不对,还要再挪一点。”

她拈拽起昌东肩膀处衣服的衣料,牵着他往边上走了一两步,又帮他挪了角度:“现在再看。”

目光及处,昌东头皮微麻。

那是吊在树上的一个绳套,看高度、圈口大小,上吊用的。

深夜,荒郊,废弃的古代驿站,枯树,上吊的绳套……目前,也就差一个吊死鬼了。

昌东不动声色地把袖里拢的凿刀刀柄垂进手心。

叶流西问他:“你做过噩梦吗?”

“做过。”

叶流西说:“有一次,我做了个噩梦——听好了啊,我就从这个梦开始讲。”

“梦里,我年纪不大,十一二岁,躲在墙角的一个水缸里,缸上罩着盖,缸口有豁齿,缸外堆着柴火,我就透过豁齿和柴火的缝隙往外看。”

“看到是晚上,木头门正被风掀得撞来撞去。屋里很简陋,屋子中间生火,很旺,火星子被热气拱上来,在空中乱飞。”

“火堆旁边,坐着一个人,在吃人,发出嘎吱嘎吱的咬嚼声。”

“我一直盯着看,忽然发现,那个人的(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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