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昌东继续推敲和完善这个想法,没有任何一张图是废的,每一个细节都需要反复斟酌,工具箱也派上了用场,有些小玩意儿,得现做。

叶流西通常都在边上陪着,一边出谋划策递送工具,一边在心里骂自己昏了头,有时会忽然灰心,哀鸣似地叹一口气,脑袋深深埋进膝盖里。

她都做的什么事儿:他上吊,她递绳;他跳河,她在边上喊,预备,跳!

昌东会在边上笑她,更多时候,会放下手上的活,伸手抚摸她后颈,他掌心和指腹都粗砺,而她颈后的肌肤细致滑腻,隔着细软的碎发两相摩挲,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叶流西很吃这一套,不管性子多烦躁,让他这一抚弄,也就渐渐平了。

昌东有一次说她:“怎么跟个小狗似的,喜欢人家摸捏颈后。”

叶流西说:“猫狗遍地走,能把我比喻成个不一样的吗?”

昌东忙自己的,过了会,才说了句:“小豹子。”

小豹子……

叶流西居然有点心驰神往:小豹子应该是身体软滑,皮毛溜光华丽的那种吧,小爪子把小田螺拨弄地一会翻身,一会骨碌滚,也怪有意思的。

她别过脸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