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犹豫,纪觉川又说:“请他来订婚宴的话,我可以给他批假。”

言砚愁得眉毛都纠了起来,这可不是批不批假的问题呀。

他脸上的纠结太过明显,纪觉川垂了垂眸,努力忽视心里的不痛快。

脖子突然被柔软的手臂圈住,言砚的脸贴上他胸口,像菟丝花一样半挂在他身上。

“老公,还是不请朋友了吧,等婚礼的时候再请也不迟呀。”

婚礼。

这个词让纪觉川心里微微一动。

在之前的二十多年人生里,他从来没有想过婚礼这个词会跟自己有任何关系,但现在听到这两个字从言砚口中说出,心里就像平静的湖泊扔进了一块石头,止不住地泛起涟漪。

没等到他的反应,言砚从他胸口抬起头,长睫轻眨:“老公?”

纪觉川眸色微闪:“好。”

也许是觉得靠在纪觉川胸口的姿势还算舒服,言砚没有再动,继续把头轻靠在他胸口上,听着胸膛里有力的心跳。

纪觉川说话的时候,他能感受到他胸膛轻微的震动,声音听起来也更加低沉。

“还有其他想要的吗?”

“我想想啊。”言砚靠在他胸口认真地想了起来,眉尖轻蹙,红润的唇也抿了起来。

纪觉川看着他认真的神态,突然很想伸手戳一下他白软的脸,手指动了动,终究还是忍下了这股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