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拿出一团兔毛,细心梳理后,终于扎成一只毛笔,再用锅烟水沾写,三两下便将刚刚的竹诗挥于墙上。

崔鸢端着木盆回来,便看到哥哥的字,赞道:“数月未见你字,这字中风骨却是不退反进,尽得卫司空真意,若是选官定品,必定是在灼然高品之上。”

崔涞轻轻一叹,将笔细心地挂上笔架,幽幽道:“然这天下乱世,可真有谈玄写诗之地么?”

崔鸢歪了歪头:“阿兄,我每天干活已经很累了,不想动脑。”

崔涞拉着妹妹,指着门外的一群正在跑步的农人。

“立定!”静深喝喊道。

农人立刻停住,不少撞成一团,又重新保持距离。

崔鸢皱眉:“操练部曲多正常啊,你又不是没见过。”

崔涞低声道:“我刚刚去拿笔时,听说静深向坞主提意,想要训练一只农人士卒,坞主便同意了,还把这个任务做为“日常”,让农人每七天便停一次农事,专门抽一天来训练。而且,如今,所以有管事都可以拉一只队伍,还要在半年后举行“演习”评比,最强者,便可统率新训出的所有部曲。”

“阿兄我好像听出你有点心动?”小姑娘瞪大眼睛,“不是我说啊,咱们家里的部曲哪比这里少,你有(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