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宁越听面色越寒,手骨慢慢捏紧。

“老奴私又以为,以七小姐的为人与手段,是想不到印子钱这一出的。肯定有别人在给她出主意,撺掇了她……”顾嬷嬷的声音越来越低了。

帮着外人来害到自己哥哥头上,七小姐……简直是过头了!大少爷平时可曾亏待过她?

“我知道了。”长宁努力控制着声音的平稳,她道,“嬷嬷,这事您就别往外说了,我去找她。”

顾嬷嬷眼睁睁地看着她走了出去,苍老的脸满是哀伤,心紧紧地缩成了一团。

长房的女眷还没有睡的,过年的热闹光景,窦氏带着几个亲生女在屋里剪纸说话。赵长宁远远地站定了,她看到飘摇的红灯笼,看到她们投在窗扇上的影子,嬉笑的声音。寒风阵阵扑在她的身上,似乎热闹都是与她无关的。

背上很沉,肩上很重。怎么能热闹?如何热闹?

她一步步朝窦氏房中走去,方才的事都刻意不惊动她们,此刻她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丫头给她打了帘子,扑面而来一股糕点的甜香味和炉火的暖意。三岁大的外甥铮哥儿在炕床上爬来爬去地玩,窦氏和二姐逗着孩子吃糕点。三姐则在纠正赵玉婵缠络子:“这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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