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罐的药匣,将一支红玉瓶取了出来。

“他说你总感头痛,这药或许有助,每次吃一粒便可。”

那个他,自然是刘濯无疑。

景姮看也未看,比起头痛,他们带给她的痛倒是更加百倍难忍。

该走的慎无咎赖着不走了,话痨的本事超乎想象,若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

可从他口中说出的每一句每一字,仿佛又被赋予了安眠的能力,让不觉烦躁的景姮

忍不住撇去一切昏昏欲睡。

他在问着什么,景姮茫茫然的正要回答,却没有了他近乎引诱的声音,耳畔

终于静寂了,景姮蓦地睁开了眼睛。

看到刘濯时,恐惧的感觉即刻蔓延开来,捂着突突乱跳的心,景姮便撑着手

臂往后躲,本能的泛寒战抖让她纤秀的身子摇摇欲坠。

慎无咎已无踪影,水榭之上,只剩下她与他,一个惊惶,一个黯然。

“惧我如此了么?”

刘濯依然坐在木轮车椅上,白衣胜雪,欲上前来,却因为她的举止而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