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追逐极光、还是攀爬雪山、亦或者在绿茵场上飞奔。这些看起来很简单的事情,早已在那场车祸中分崩离析。

他被放进了一个狭小的匣子中,如同一个等待临幸的婊/子。

他厌恶言宁佑的出现,却又在空旷静谧的公寓中,期望有人相伴。

怀念已经失去的东西,只会显得自己更加卑微。

“可以再给我一杯吗?”言宁泽翘起唇角,轻声细语地问道。

女医生在他墨色的眼眸下微愣,抬手把杯子和酒瓶递过去后,她才醒悟般叹了口气。

在接触病人前,她会了解对方的一切。

过去的言宁泽,穿着高定三件套,梳着整齐精致的背头,他走过人群总会带来一种高人一等的窒息和优越。

可现在的言宁泽却像个表面布满裂痕的瓷器,微长的中发挡住双眼,他喝了足足半瓶才停下,握着杯口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红。

喝完酒,自会有保镖来把人接走。

女医生对着电脑迟疑片刻,然后敲了一封邮件给自己老师。

言宁佑给言宁泽找的心理医生,是他现在治疗师手下的博士。

把人送去前,言宁佑还仔仔细细地过筛了一下对方的资料。

到了下班时间,早已坐不住的言宁佑自己开车打包了两份海鲜粥。赶回公寓的路上,保镖发了信息,表示人已经安全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