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绚烂或精美或震撼,可不管这些照片有多么难得,言宁佑都没法从中感受到爱意。

妻子去世,儿子残疾,言易旻的苍老是一夜之间的——他中风了。忽然一瞬,满树苍翠就凋零成了光秃秃的树干。

接管言氏的压力巨大,言宁佑喝酒喝出了胃病,他坐在言易旻的床头削着苹果。

从有皮一路削到只剩果核,他把核杆扔掉,听着言易旻一遍遍地向着妻子和儿子道歉。

在他心里,只有魏安鸢才是他唯一的妻子,就连儿子也是一样。

“爸,我和大哥在一起了。”抽了张消毒湿巾,言宁佑仔仔细细地擦过每一根手指,直到指腹的果汁干净,在棉纸上留下一片泛黄的污渍。

歪着嘴絮絮叨叨的言易旻反应了许久才慢慢转过浑浊的眼珠,他看着言宁佑,就像看着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巨兽。

巨兽在垂死的老树旁驻足,锋利的爪子剥裂下了层层树皮,直到核心。

言宁佑有时会想,言易旻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他怎么可以做到爱一个人的同时还去招惹别的女人?后来他撕裂开男人的胸口,发现原来只是那颗心太大了,大到以为自己可以装(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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