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公司走到公寓的这么点路程,约等于世界末日前的宁静。

开门进屋,言宁泽看了看周围,干净是干净,就是没有生活过的痕迹。他打开冰箱一观,除了几盒冰块,空空如也。

拿过电水壶烧水,又点了一份烧烤店的海鲜粥,言宁泽进屋洗澡时,言宁佑抱着靠垫歪在沙发上挺尸。电水壶烧开的鸣叫唤醒了麻木的神经,言宁佑冲了水,倒出两杯凉着,又在屋里来回走到出汗,等言宁泽擦着湿发出来时,言宁佑已经快被自己的脑补杀死当场。

“你干嘛?”捧着水杯吹了两下,言宁泽小口小口地喝着,溢出眼角的笑纹清晰又温柔地荡漾开。

“脑补过度,风扇失效,造成主机过热自动关机了。”身为乙方的言宁佑,举白旗投降。

“没有那么多理由,只是不想拖拖拉拉下去了而已。”

背着一个人生命的沉重超乎言宁泽的想象,他虽然离开了言宁佑,却又无法丢掉对方给他标记的痕迹。因为抹掉它,天高海阔后就是言宁佑的死亡。

与其等着未来一次次和对方偶遇,让自己身心俱疲,宛若逃犯,不如就这样画下句号。

锯刀还在,大树还在,蝴蝶还在,无脚鸟的浅吟低唱婉转耳侧。

他们停下了拉扯,只留了伤口,也许有一天会愈合,也许有一天会死亡,谁又会知道呢?

“那我(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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