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去医院看望老太太,老人极力维持着精神劲,反复念叨着:“不是什么大病,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阿笙有时候过去,老太太睡着了,她就坐在那里,安静的看着她,保持一个姿势,可以就那么坐上一整天。

她握着老人的手,瘦削、苍老、透着不健康的颜色。

阿笙忽然想起了远在美国的父亲,近日他已很少接她电话,他不愿再让她听到他剧烈的咳嗽声。电话打过去,多是母亲接听电话,说起话来也是吞吞吐吐的,追问父亲身体怎么样?母亲试图轻松,但语气难免夹杂了几分沉重:“没事,有我呢!”

“哥哥还没回去吗?”

母亲轻叹:“我一个人也可以,你好好的。”

阿笙喉咙有些紧,紧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她在母亲支支吾吾的言语中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和不安。

她无法好好的,那是她父亲。

小学三年级,她代表学校去邻市参加考试,父亲陪她一同过去,考试结束,她说:“饿了。”

父亲买了一碗面给她,然后坐在对面含笑看着她。

“爸爸,你怎么不吃?”

“爸爸不饿。”

很多年后,(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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