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愈忽然明白,顾笙现如今如此气定神闲,必定心存恼意,但心知此刻发火会显得很愚蠢,所以只能压抑忍耐。

大雨冲刷着车身,却好似冲刷在韩愈身上一般。

如果顾笙真的拿身体来换,他要吗?

想他韩愈何至于沦落到如此田地?说句难听的话,女人身体构造一致,或胖或瘦,或玲珑有致,或宛如飞机场,游走人世多年,如果他只是为了欲而欲,何至于面对她如此痛苦?

比起身体,他更想住进她心里,但她不要。

那一瞬间,韩愈缓缓与她拉开距离,靠着椅背的同时,心里仿佛被刀划过。

他说:“从得知噩耗到我爸爸去世,我一直没流眼泪,知龗道为龗什么吗?”

阿笙本想说些什么,但目睹痛到麻木的韩愈,忽然说不出任何话语来。

“小时候,我爸爸告诉我,男人不能轻易落泪,如果我想哭,一定要在哭之前,高高的仰着头。爸爸去世后,我一直仰着脖子,脖子都仰酸了,但跟我说话的人却注定此生无法再龗见。”

韩愈无声笑了笑,不带丝毫情绪,笑容就那么僵滞在嘴(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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