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相对,阿笙没有难堪,她只是抱着“偷”来的东西坐在车里,然后又看向了窗外。

仿佛枯萎的花,毫无生气。

“吴奈说你是顾大胆,还真是没说错,这么远的路走过来,不累吗?”

她没回应,眼睛是空洞的禾。

“下次出门要记得穿鞋,如果不小心踩到什么东西受了伤,那可怎么办?”最后一句话说出口,语气较之先前愈发柔和。

他正用湿纸巾细心擦拭阿笙脏兮兮的双脚,她下意识缩了缩,却被他握得很牢。

“痒?”他先是猜测,方才接着道:“再忍忍。”

脚有些脏,他不确定阿笙一路走来,脚心是否受了伤,动作难免很轻,而她向来敏感妲。

陈煜在前座开车,偷偷瞄了一眼那位叫“顾笙”的女子,老板这么纡尊降贵帮人清理双脚污垢,并且自言自语的说着话,这还是第一次。

他曾多次听从陆子初的意思,把车停在t大校门外,能让老板念念不忘的人,应该就是她吧?

是个美丽的女人。是的,很美丽,因为气质独特,所以才让人印象深刻。虽说她精神看起来不太好,但周身却弥漫着一股干净的气息,犹如雏鸟惹人怜惜。

简单的亚麻白色睡裙,没有任何繁复装饰,长及小腿,和她的肤色很接近,因为太显白皙,所以那头长达腰际的浓密乌发越发显得漆黑如墨,还有那双眼睛……似乎也太黑了一些。

老板跟她说话的时候,她一直望着窗外,似乎身体和灵魂是两个独立的个体,现如今她人在车里,但灵魂却早已飘到了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