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森林和河岸都腾起了淡淡的迷雾,远处的景象更是朦胧地看不真切。

等到罗澜从伊琳娜“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摆脱了出来,塞伯丁走上前来:“朋友,拿上这个。”他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雪亮的刀身上呈现出金属刚硬的质感,才一暴露在空气中,上面便凝结起了一粒粒细密的水珠。

罗澜仔细看了眼,惊讶道:“安蒂廷寒钢刀?”这种产于东方的钢刀只在传闻里听到过,即便是在上层贵族中也是列为藏品,没想到在这里能亲眼看到一把,对方还把它送给自己。

“只是一把匕首,”塞伯丁微笑地塞到他手里:“带上它,你会有用的。”

罗澜并不客气,他很爽快地接过:“谢谢。”

没有告别语,没有保重之类的话,罗澜与索兰牵着一匹驮着钱袋的马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向未知的密林走去,河岸边响起了单手鼓有节奏的拍打声,那是一只送别朋友的曲子,满是激越的鼓声中夹杂着一缕豪迈。

就在匪徒消失的树林边,几棵树被扒掉了一些树皮,上面画着几道指示路线的深痕。

“往那里走。”索兰指了下前方,两人一马向着指示的方向走去。

随着他们逐渐深入到丛林里,脚下是松软的泥土,鼻端飘过的是草木的气息。单手鼓的声音却渐不可闻了。

本已迷蒙的雾气似乎更加浓郁了。

大约行进了百米之后,索兰大声道:“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