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代睡的迷迷糊糊的,听到自己脑后笃笃笃三声轻响。

像极了赖床时红姨喊她起床,就是这样不温不火轻轻悄悄,在床头得得得敲三下。

木代往被窝里缩,一只手不耐烦的把被子拽蒙过头,另一只手伸出去摸。

往常,她会讨好似的抓住红姨的手腕,在被窝里哀告:“五分钟,红姨,就五分钟。”

所以

隔了落地窗玻璃,罗韧面无表情地看她的手在玻璃上摸来摸去,几个意思这是几个意思

摸起来怎么凉凉的

木代心头一紧,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她没在自己房里,她现在睡在酒吧里

她腾的一下就坐起来了。

酒吧里很暗,离着黎明还有一段时间,桌面上映出一个人的影子,居高临下。

笃笃笃,那声音又来了,木代隐约猜到是谁,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回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