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问话,差点把方涥惊趴下,谁会知道他的那么多事情?如果城主府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不可能会让方涥那么舒服的在博义城盖房子开商铺,老早把亭楼阁给一窝端了。

带着一脸凝重的狐疑,方涥转身走入大殿,此时大殿里,只有康王爷,连刚刚带路的近康王都回避到大殿右侧屏风之后,而且那屏风之后并非近康王一人,这些方涥在踏入大殿时,就察觉到了,碍于自己只是来解惑的,所以也不在意屏风之后的人是谁。

方涥慢步来到康王爷主坐之下,才缓缓双手抱拳道:“本少爷既是亭楼阁的方少爷,也是沿山县县令,想不到康王爷手眼通天,对在下的身份了如指掌,在下佩服!”

“哼!本王更佩服你,小小年纪,屡立大功,本王原以为你是皇帝又或者是亲王的人,想不到,你本事挺大嘛,居然和皇后沆瀣一气,哈哈!不过,本王从来没小看过你,十日前本王收到了皇后的密函,说与本王共之,平分岭安国,以护京山脉为界,东边归本王,西边归皇后,换做之前,本王根本不会冒险与虎谋皮,但因为护京山脉以东,有沿山和彩虹城两个新启之地,让本王多了点小小的贪念!才有了之后这些事情,起先本王要发兵京城,先用聚河县练练兵,可皇后的密函又言,称沿山县县令莫要招惹,以免不测,呵呵,这才让你的沿山还有聚河县码头得以太平,否则...”

“否则你的水军,早在几日前,就该消失了!”方涥没给康王爷继续卖弄实力的机会,直接抢了话,说了实情。

“哈哈哈!就凭你沿山一些兵丁,还有一些商船?哈哈哈!别自不量力!我那数千官船,就是停在那里让你用斧锤凿穿,也需要几日时间,现在我的官船水军,已经赶往京城!没有本王的亲笔军令,他们仍旧会把京城搅得天翻地覆!就算是皇后那毒婆子好算计,趁我博义城空无大军,夺了城池,又能如何?木刺反军之后,皇帝便听信皇后妖言,将京城百万守军分兵四路,驻守一方,此时的京城仅有弱兵五十万,我水军六十万余众一到,必将京城杀的血流成河,尸横遍地!哈哈!”康王爷此时的心态,就是虽败犹荣,皇后阴了他一招,他的水军也能将京城破坏一空,届时,皇后那毒婆子无法抵挡博义城水军,最后还是要向康王爷他祈求议和,所以此时的康王爷,一点都不担心他的处境,稳稳的坐在自己王爷的宝位之上。

而下方的方涥,则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哎!康王爷,你与皇后玩,可以事先告诉我一声,如果知道京城是皇后那毒婆子发号施令,在下绝对退避三舍,可惜啊,那毒婆子把我也算计进来了,你的水军还有多少人,在下不知,但你的官船...没一艘能到聚河县,可惜...可惜啊!”

“你说什么?!小子!你有什么本事能伤到我水军?当本王是三岁孩童不成?!”

“哎,我要是伤不了,或者不参与,也算是件好事,岭安国还有可能恢复从前,可如今,你与皇后之间的互搏,被我打破了,不仅你康王爷丢了一切,在下也可能一无所有!这毒婆子,难怪亲王没有回信!”方涥说话,并非像是与康王爷理论,更像是自言自语,顿了顿,转身看向康王爷:“敢问王爷,为何开城投降?我还以为你会坚守至水军发难京城,想不到你换了招式,不知此招何意?”

“哼!说起此事,本王就想杀人!本王从未有下令开城投降,那个管事苏泊山,八成是皇后的人,居然潜伏我城主府十年!枉费我对他信任有加!”

“啊?你是说皇后在你身边安插了人?这么说...”方涥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皇后都能在康王爷身边安插近臣,那么其他地方,比如信镖...难怪向亲王的去信,没有回复。方涥的脑子开始高速计算起来,沿山如果有皇后的人,那个人会是谁呢?守备官?还是三门守将?还是...张!“卧草!玩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