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他越痛却反而越兴奋。伤越重血越多,他就越像高潮般全身都在无休止地沸腾。折磨他他就越舒服。虐待他他就越开心。玩火自焚的快乐扭曲至变形,变态的喜好正在他身体里开花。

顾深太兴奋了。他太想活下去了。

他的右手放进裤兜里握住这把常用来自残的刀。

听说压抑久了的人不死即疯。

他突然冲顾雷笑。抬起头发下的眼睛,浑浊腥臭。

顾深一脚踢倒他腹部,一步利落地坐在他腰上,快速掏出军刀割伤他握刀的手腕。顾雷尖叫一声,身不由己地扔了刀在地。

少年的眼泪突然全数流下,双手握紧刀柄,毫不犹疑地高举头顶,一刀下落一刀抽出地用力捅向顾雷。刀尖捅破血肉鲜血四溅。他瞪着双眼,疯狂地捅向他的腹部。

少年声音本是细柔如菩音。这一刻却接近高音撕扯后的尖吼。

“你他妈去死!去死!去死!”

顾深捅了他八刀,顾雷却命大没死。在那人帮助下,法院判离婚,孩子交由母亲照顾。

临走前他第一次打开窗帘,突然涌来的阳光仿佛灼烧尽整个黑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