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宁往前走了几步,这才发现阎厉珩还在原地站着。

“快走啊!”

阎厉珩的目光从她雪白的腰肢间移开,冷淡的仿佛刚才的炽烈从未存在过。

许安宁根本没发现他的异样。

因为受了伤,山上地势陡峭许多地方阎厉珩攀起来吃力的地方,许安宁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拉扶他。

在格拉斯,在西欧,在东美,许安宁曾经经历了大大小小十几次战地救治。在战场上,男女、性别,那是什么?生死之际,她甚至看到过有人将自己大腿上的肉割下来给即将饿死的同伴充饥。

她是医生,所有的病患在她面前都是一样的。

现在的情形虽然比不上战地,但是也相当凶险,在这个时候她根本没有将男女之防放在脑海中。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逃生脱困。

但,阎厉珩不是!

阎厉珩出身阎家,所见过、接触过的都是白芊芊一样的千金贵媛,她们骑马是在马场,射击在射击场,即使救人,也是在洁白明亮的手术室中。

她们身上永远都穿着昂贵的定制衣裙、礼服,打扮得体,举止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