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万事小心,如不敌,速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走咯!”方涥说完,一只手拉着方五和林强两人手指,另一只手则摸向了胸前的铜镜,瞬间就消失在原地。

大白天,老头近在咫尺,算是看了个清清楚楚,可依然不知道方涥是如何消失的,无奈,朝着京城的方向叹了一口气,跳上快艇,缓缓向东继续前行。

方涥带着方五和林强二人,出现在沿山自己的房间里,还是那间临时居所,这里依然很安静,看了看外面的街道,除了人少了一些,其他的并没什么变化。

在房间里换了身衣服,方涥才到临时县衙,这里很冷清,就门口两个衙差,方涥刚走进去没一会,张掌柜便到了,也没有什么邪恶的嘴脸,仍旧像平常一样,只是今天他的气质,有了点变化。“风县令,张某知道您忙,所以听说你回来了,便立刻过来了,皇后的密函!还请风县令务必立即阅读,张某还要回禀复命。”

面对张掌柜,方涥脸上一丝儿变化都没有,接过密函,当着张掌柜面直接打开了。

古时候用布写字,布的一侧用一根很细的毛竹固定,密函则是包裹毛竹卷起来,最后外面还有一个手臂大小的竹筒,竹筒的盖头很有讲究,一般的书信只是一个竹盖即可,而稍微私密点的会用一层动物的皮包裹封堵竹筒口。

张掌柜刚才递过来的密函,这两样都有,而且在皮封堵竹筒口之后,还粘了两片鸟类的羽毛,羽上的毛都连接在一起,一丝儿都没分开,证明这竹筒没人打开过,如果羽上的毛有分开的现象,则代表竹筒内的信息,可能被人偷看过。

方涥手里的竹筒,两片羽毛均完好无损,密函的内容非常简单:“本后请你和你千里县方家老老少少一百余口,共进晚餐。”

“去回复皇后她老人家,本县令即日启程!”方涥很冷淡的对张掌柜说道,看着张掌柜的脸,此时那一丝高贵气质荡然无存,如往常一样双手抱拳时,手臂伸到身前,突然意识到,此一时彼一时,不该再对方涥表达什么尊敬或者客气,刚想转身就走,可实在是想知道,方涥怎么先知道了他的身份,听到皇后的密函,表情一点没有惊慌,“敢问风县令,何以得知在下身份,又是因何猜到皇后会下密函与你?”

“呵呵,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相比于张掌柜你来说,风某才更像是个商人,不知张掌柜为名之道,打算走多远?”方涥没回答张掌柜的话,反倒提出了自己的问题,这些问题乍一听,很不能让人理解,而身为当事人的张掌柜,那心里如一坛清水,非常明白。

“张某也是寄人篱下,也深知伴君如伴虎,张某无才无德,且心无大志,故此张某才甘愿在沿山这个小地方惶惶度日,此时此地,张某仍旧是张某,只是有些事即使张某不做,仍旧会有人来做,风县令得罪了!”张掌柜说完转身便走了。

发现张掌柜有些不对劲,还是很早以前的事情,张掌柜自己的言行出现了飘忽,方涥当时只是留意到了,并未放在心上,当博义城出现管事苏泊山这样的奸细,他才意识到,自己身边也有这么一号人物,不然他的很多事情,不会被皇后那个毒婆子掌握。

张掌柜离开之后,方涥开车到了彩虹城,刚到彩虹城城墙边,就看到怪异的情况,山脉低谷上、道路上,还有山头间,都有斑斑血迹,虽然有明显冲洗收拾过的痕迹,但仍旧能看到血迹曾经大量的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