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掌柜知道自己的船速,还想顾小船去追,但丁大爷可没那么好说话,今天这个事情如果让齐掌柜跑了,那以后有什么麻烦都要他一个人背了,那绝对不行,必须把齐掌柜留下来,几日之后如若没什么事情,那么再放齐掌柜离开,这些丁大爷早就有了算计。

视线里码头已经看不到了,白亦悄悄的到船顶,打算感谢一下方涥第二次出手,“风轩少侠,多谢刚才出口劝说船工,否则,白亦可能会摊上大麻烦。”

“呵呵,你以为现在麻烦小吗?”方涥没正眼看白亦。

“少侠为何如此说?”

“为何?你不是岭安国的人,不懂这里的人如何对待癔症!我劝说船工的那番话,并不是恐吓船工,而是真实的事情。”

白亦不理解,以为之前方涥开口劝说船工,是编出来的话语来恐吓船工的,可现在听到方涥这样说,吃惊的反问道:“啊?这么说如果等齐掌柜登船再走,我们真的可能会死在码头?”

方涥无奈的笑笑,“呵呵,你的癔症这处戏是不错,那两个船工的表演也不错,但你不了解癔症的可怕,最可怕的不是癔症本身,而是来自人对癔症的恐惧和抹杀的决心!”

“抹杀?”白亦笑了,“我们这里哪有癔症,如果之后真有人来查看,我们再解释清楚,不就好了吗?随便让他们查看,我们船上根本就没有癔症!这总能说的通吧。”

“说?你会和得了癔症的人说话?会跑来查看癔症在何处?”方涥一脸平静的反问着。

这一反问,把白亦问住了,船顶没了声音,白亦之前忽略了,如果是她知道了别人有癔症或者可能有癔症,绝对不会上前来说话,更不会靠近,这一点她是完全忽略了,之前还天真的以为可以和别人解释,可以让别人查看,现在想想,自己忽略的因素,非常致命!

白亦是金乞国的人,也有癔症的传说,对于处理癔症,他们的办法和岭安国相差不大,抹杀或是驱赶到矿洞里掩埋。此时白亦脸上没了神采,低着头,不在说话。

方涥也不想再打击她,现在的局面已经这样了,再说她也于事无补,反而船上的很多事情,还需要白亦的人来做,把白亦说急了,万一她先靠岸跑路了,在这靠近京城的范围内,对于方涥一行人来说,还不是很有利的,再忍耐几天,远离了京城,寻个地方靠岸,这是方涥计划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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