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涥笑了,自从张掌柜有了麻将席,每天不仅睡眠充足,做事那更加雷厉风行了,加上和方涥熟识,见面几乎就没什么客套话,除非两个人话题断了,才开开玩笑虚假客套一番。

聚河县县令听到哥哥在旁边急了,便直接开口了:“风县令,本县虽有个码头,但也是小码头,这每年的收入可以说是微量,听闻自家哥哥说起修路,那绝对是好事,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只是本县资金不宽裕,这路刚才进城时,某也看了,真是好路,一等一的好路,可造价高了点。你看...”

“张县令,风某与你哥哥算是老朋友了,咱不说虚的,风某修路也是请本县境内的百姓来出力,他们修缮自家的道路自然不会说什么,但这修缮别人家的道路,那总共说不过去,况且,现在沿山的收入,想必张掌柜也对你提过一二,如今不说是修你聚河县的路,就是修缮本县境内的道路,我都不知道要花多少代价,才能请他们那些青壮出工出力。”

被方涥一顿话说的,张掌柜和他弟弟聚河县县令面面相觑,这个问题他们之前没想到过,现在沿山的各个村子,那几乎可以说是高大上的小康收入,用不了多久,他们都会变成岭安国除京城极岭城之外最富有的村子,谁还愿意一个月辛苦到头赚那二两银子。

聚河县县令迟疑了片刻,咬着牙说道:“不如这样吧,本县向风县令购买材料,再请风县令派个懂行的人来详细指点,这本县境内的道路,本县召集人来修缮。”

“好说好说,只是风某有个要求,材料我会卖给你,但不得用作其他地方,更不能转卖,只能用于铺设道路。”

“一定一定!只是购买材料的钱,还往风县令能给个宽限。”

“哈哈,张县令,你说你啊,人家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你门前就是岭安国的大河流清莲河,为什么会没钱的呢?”

“这...”聚河县县令也说不上来什么,他们县就一个又破又小的港口,离京城那么近,很多船只在京城停留过,不可能再到他的港口来,所以这收入一直紧巴巴的。

张掌柜和方涥打了那么久的交道,非常熟悉方涥的性格,既然他开口了,绝对有故事,于是便插话道:“风县令,某弟为人耿直,做人做事也是无愧于心,他也一心想造福聚河县,奈何见识浅薄,不如风县令指点他一二?”

方涥笑笑:“指点谈不上,不如谈合作,我带工具和技术,聚河县县令出地方和人力,有了收成我们二人平分,届时再给个张掌柜一个熟人价,我们也不用愁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