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涥是安分了,没什么心情大肆主持晚膳,安静的坐在一旁,表现出标准下官该有的低调,岭安国皇帝玩的一统江湖,是一招好旗,可这公堂内外的封赏,怎么看怎么像是两个人颁布的,头脑敏捷的方涥,猜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皇帝身边的人,有人进言说了什么,皇帝是晕晕乎乎的才弄了这么一副自相矛盾的说辞。

桌上款待他们的酒,不是好酒,就是二锅头,武将一杯接一杯的喝法,方涥早就为他们准备代驾了,只是这里是代骑马,果然,晚膳开始不出半小时,最后一个武将也趴窝了,文官看着直乐呵,于此同时,梁公公也借着醉意说道:“本公公也不胜酒力,风县令,不知晚上我们栖身何处?”

他们一行人,进到沿山就看到大片大片的房屋没了,似乎也没有了驿馆,即使有,以梁公公这样身份也不可能去驿馆住,所以晚上在沿山留宿,住哪里还真是头疼的事。

方涥没让梁公公等待,立刻开口答道:“梁公公身子尊贵,县衙整个后院都收拾完毕,请梁公公在后院屈驾一休。”

“嗯,我住了你的后院,你住哪里?”梁公公听到整个后院都给他住,这待遇听着不错,但很快发现了一个问题,他住进去了,方涥去哪里住?

“回梁公公,下官原本就有府宅,后院一直空置,刚刚才添置了梁公公入榻的床铺等物,有何不妥之处,请梁公公担待。”方涥看到来人,就猜到他们不可能当夜赶回去,所以便叫了衙差抓紧把后院收拾出来,一些家具也从风府里搬了过来。

“噢,如此甚好,那本公公就先休息了,你们几位自便!”梁公公说完,便起身回了后院,衙差会给梁公公带路,这就不用方涥跑前跑后了。

至于八位官员,方涥让他们住县衙边上的一处宅院里,这里也是方涥的,只是因为靠近县衙这边,还没到拆迁的时候,之前是给几个村管事居住的,现在只能先腾出来让这八个官员住了。

文官很懂礼数,虽然方涥只是个县令,但也都很客气的打了招呼才去休息,在这个天旱之年的大灾难面前,能正常的喝水已是不易,而在沿山县,不仅有水喝,还有足够的水供他们洗澡,要不是因为这里比京城荒芜,一些文官都想来沿山县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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