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卿,你信不信本王现在就杀了你?”宋宴裹了裹后槽牙。

傅九卿低声呵笑,音色凉薄而极尽嘲弄,“你不敢!”

瞧,这人就是有本事,仅仅三个字,好似将宋宴当众扒了皮一般,从里到外,连骨头缝里的小心思,都被人窥探得干干净净,让他整个人难堪到了极点。

是的,宋宴不敢!

“傅九卿!”宋宴切齿。

愤怒,是失败者的标志。

“你会被激怒,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你不够强大,已经失去了下棋的资格,最多为人棋子。”傅九卿似乎是在激怒他,负手而立,掩于袖中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扳指。

一圈,又一圈。

足够耐心的猎人,能等到自己想要的猎物。

他在等……

“是棋子,还是弃子,犹未可知。”削薄的唇,匍出凉薄的话。

是讥讽,也是刻薄。

落在宋宴耳朵里,字字带血,却又无可反驳,将他的短处悉数曝晒在阳光下,让他恨得咬牙切齿,又不知该如何处置傅九卿。

杀,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