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悄无声息,去时亦是如此。

许是路上策马太累,傅九卿回去之后便病倒了。

君山未敢往石城传信,怕惊动了靳月……少夫人怀着身孕,万一放心不下公子,长途跋涉来此,公子还不得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这种事,想想就算了。

帐外,心腹行礼。

“如何?”君山问。

心腹点头,“公子离开的这阵,咱们的人已经出发了,相信这两日就会有消息带回来。”

“一有消息,立刻来报!”君山回望着紧闭的帐门,“还有,不要轻举妄动,莫要打草惊蛇。”

“是!”

这件事是大事,可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祈白山的上面,到底有什么,谁都不知道,只晓得那高山上常年积雪覆盖,白雪皑皑,经年不化,传言山上有雪人,所以很少有人上去。

冰天雪地,连个活物都见不着几只,要什么没什么的,寻常百姓谁还会往山上凑?!

除非,不要命了。

谁曾想,在这冰天雪地里藏着一个寒冰洞,洞内幽寒至极,内里因着冰雪反光,透着森森的冷亮,更让人看一眼就遍体生寒的,是置于厚厚的冰层之后,那个站着一动不动的人。

这人立在那里,已不知道多少个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