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兄长可以得偿所愿。”靳月站在府门口。

傅九卿侧过脸睨着她,“连人家的皇后都想撬走,胃口不小。”

“那是你大舅子!”她翻个白眼,“与有荣焉!”

傅九卿眉心微挑,“想得很明白。”

“自然!”靳月瞧着极好的天色,“惟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傅九卿握紧掌心里的柔荑,“大周与南玥的时局将改,而北澜……大概也要变天了!这些日子,总归是要谨慎些,莫要再轻易出门。”

尤其是孩子的月份愈大,她自身愈不安全,可不敢再有任何的闪失。

夜里吃过饭。

靳月领着霜枝和明珠在后院里散步消食,傅九卿则抽空去寻了裴春秋。

一盏豆灯,二人面对面对着,脸色都不好看。

“瞧着倒是很安稳,实则气血愈发亏空,上回出了手,不敢是剜了一对招子,竟险些动了胎气,可见她是断然不敢再动手了。”裴春秋倒了两杯水。

傅九卿面无表情,目色幽深。

“她这胎,怕是等不到足月的。”裴春秋说,“还是让她爹来一趟吧!之前她的身子一直都是她爹帮着调养的,想来何处欠缺,靳丰年比较清楚。”

傅九卿搁在桌案上的手,微微蜷起,指关节泛起瘆人的苍白。

半晌,傅九卿音色暗哑的问,“还有别的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