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惯来说她命硬,这要是自己的命格太硬,新婚之夜把人给冲死了,那可怎么好?可千万,别命硬至此,否则就不是冲喜,而是奔丧!

喜娘叹口气,转而又笑道,“姑娘,五公子身子不适,您多担待!咱们进去吧!”

说着,她便搀起了靳月,缓步走进了傅家的大门。

靳月瞧着盖头底下的台阶,一层,又一层……迈过门槛,踏入傅家,那一瞬,她心里的忐忑与惶恐更甚。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从今以后,她将在这里,度过自己的余生。

或幸福,或悲哀。

暂,未定!

傅九卿,到底是什么样的?

品性又如何呢?

诸事,不可知。

靳月独自拜堂,独自入洞房,喜娘在边上搀着她,一步步的前行,满目都是红色,气氛倒是极好的。

不远处,傅九卿掩唇低咳,“我这般,可配她?”

“公子与少夫人,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般配得很!”君山所言不虚,虽然傅九卿虚弱至极,可这一身红衣让他整个人显出了,平素未曾有过的妖冶之色。

苍白的病容,添了几分喜气,倒有些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