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号突然呜咽一般响起,就听见马蹄声响,操场边上旗门打开,一骑健马当先而入,马上人同样军帽军服笔挺,马靴耀眼反射着阳光。武装带将腰间勒得紧紧的,坐在马上身姿笔挺,除了徐一凡还能有谁?。

所有军官士兵的目光,都随着徐一凡而缓缓转动,整个场面,如同被徐一凡催眠了一般。徐一凡目光如电,在队列当中扫过,胯下马并不停步。在一切都安静不动的场面当中,只有他一骑马来回驰骋,激起烟尘。

两个来回,他才勒住马翻身而下。操场旁边旗门再开,才看见袁世凯顶戴花翎的策马过来,后面乱哄哄的跟着一群随员。一看到眼前场面,袁世凯眼睛都瞪圆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后面随员想跟进来,却被掌着旗门的士兵沉默地挡在外面。那些随员纵是平常气度再嚣张,这个时候都被眼前阔大肃杀的场景所震慑,这还真是他们原来那支庆军为骨干,才练了两个月地军队么?一个

乖地下马,站在旗门之外。

徐一凡只是负手站在那儿,静静的等着袁世凯。袁世凯直到他面前,才回过一点神来,讷讷的下马,擦着额头的汗想和徐一凡说什么,徐一凡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大步的走上了木台。袁世凯赶紧也手忙脚乱地跟了上去。

饶是他权术纯熟,世途通达,眼前的场景,却是他未曾见,甚至未曾想过的!

这还是大清的军队么?

徐一凡大步走到了木台中央,转身向着自己麾下九千虎贲,啪的就是平胸一个军礼。底下整齐的一声巨响,却是九千人同时立正回礼。

徐一凡绷着一张脸,似乎也是为了藏住他的心潮澎湃。

这是他地军队。他的心血,将来这个国家,这个民族的骨干武力!他地孤心苦诣,他来到这个时代的孜孜以求,终于看到了成果。这种成就感,在原来的时代,再活十辈子也无法享有!

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啊…………

他猛的扯开了嗓子:“禁卫军于癸巳年七月,成立于微子去国之壤。我华夏隔海之滨!这里山水之间,两千年中,我华夏健儿曾经在这里流血,在这里战斗。两千年后,我又带着你们这九千虎贲,举起了我们的军旗!我们屏障着自己的母国,我们在这里炫耀我们地军威国威,我们就在这儿!”

士兵们大部分还不能理解徐一凡话中的意思,他们只是为了自己这个英武的主帅而热血沸腾。他们只知道他们地统帅是如此与众不同。似乎给他们一种模糊的希望,一个追随到底地冲动。至于军官,早就想扔掉军帽,大声呐喊了!

袁世凯悄悄的擦着自己的汗,心里面七上八下,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想法。

这种东西,是他无法理解的。这种偶像地竖立,个人崇拜的建立,只让他觉着恐惧,还有一种深重的无力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