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唯一低眸看着手中的画,明明一张纸轻极了,她却感觉重得压手,压得她拿都拿不住……

“你走了多久,我就画了多久。”项御天搭上她的肩,“这些都带走,以后想我就看看。”

他说得很随意。

没有一点安排后事的悲凉。

可他越是不在乎,江唯一就越是难受。

“你和我说过,如果当年没有被灭门的事,你不会选择走这条路。”江唯一轻声问道,“那你是选择去学画画吗?”

“画画只是兴趣,我不会拿它当职业。”

项御天往床边一坐,一把将她拉到怀里,让她坐到自己腿上。

“经商?”

“也许。”项御天拥着她给了个凌模两可的答案,伸手覆上她拿着画纸的手,“你去过佛罗伦萨吗?”

“……”

江唯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