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唯一的身体僵硬。

她要怎么忘掉项御天,她忘不掉。

“好、好,我拿你没办法,你就想着吧。”

夏玉琼从藤椅上站起来,步伐颤巍比昨晚更甚,走路都在双腿发抖,嘴里一再呢喃着,“我拿你没办法,我是个老太婆了,迟早要死的,活在这里干什么。”

一个“死”字像把锐利的刀狠狠地割在江唯一的身上。

江唯一跪在那里,双眼绝望地闭上眼,“我嫁,妈,我听你的。”

夏玉琼停下脚步。

安城错愕地看向江唯一,江唯一的脸上全是绝望,那种样子像是她整个人已经空了。

她慌了。

她被夏玉琼弄得没有主张,不再冷静,她只能顺从夏玉琼。

她已经不再是平时那个江唯一。

安城的眼中掠过一抹心疼,眉头蹙了蹙。

半晌,他抿了抿唇,站在那里朝夏玉琼开口说道,“伯母,这不是唯一肯不肯嫁的事了。我安城也有尊严,曾经我是希望她能嫁给我,现在她又跟回项御天,我不想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