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清郁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一把勾住了江阮脖子,发狠似的说:“还是第一次有人打我的脸呢。宝贝儿,胆子越来越大了,嗯?”

男人身上有一种特别阴暗的气质,美则美,却少了几分人气儿,尤其像他这样阴着脸时,更为恐怖诡谲。

江阮却面无表情地抬了抬下巴,望着他:“不然我薅你的头发?”

这事儿她又不是没干过。

柏清郁脑海里面瞬间想到了多年前的血泪史,十分干脆了断地松开了江阮,忍不住抚额叹息,可是那唇角却勾着弧度:“也就你这么不怕死,别人要是像你这样的我都能弄死几百遍了。”

江阮似笑非笑:“没点儿不怕死的精神,怎么干大事儿?”

柏清郁立马眯着眼凑过去,与姑娘只剩下了两指宽的距离,“那宝贝儿,不如收我做个二房?听说你们那边正室往往都是不受宠的,好歹我们都有女儿了,对不对?”

江阮好笑的将男人推开,手劲儿一点不轻:“这几年倒是病得越重了,给你介绍个精神科医生?”

她当然也是开玩笑。

和这个男人认识这么多年,当然清楚这家伙是什么德行,时时刻刻都在发骚的狐狸,却永远不是真心实意。

柏清郁这种人啊,恣意妄为,我行我素,成长在危机四伏的荒原,那野性与无情是骨血里面无法改变的,怕是一辈子都会这样,他不会为任何人臣服,也不会有任何人能够让他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