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又要变成拦截加抱摔的模式,包厢的门忽然响了。

有人在敲门。

而且并没有等到屋里的人应声,包厢门便直接给推开。

今天这场傩局的安全负责人站在门口,望着屋内三人,曾经在弗里斯等人面前表现得谦卑客气的面孔,此时却挂着矜持且冷淡的微笑。

他没有开口说话,而他的身后同时出现了两个人,都带着狰狞木制面具,涂墨如铁,且是身披黑袍,沉默不语。

陈氏兄弟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想开口解释。却不料这个时候,离他们不远,沙发前的案几上,有奇异的声音响起来:

“嘎啦,嘎啦!”

陈氏兄弟一时毛骨悚然,齐齐扭头去看,却见那一张平放在手提箱里的木质面具,在没有任何凭依的情况下,慢慢立起,那“嘎啦嘎啦”的声音,就是从它那个似乎因惊恐而半张的嘴巴里冒出来。

有那么一瞬间,陈氏兄弟耳朵里,仿佛塞进来了鬼物的嘶叫声:

“我在这儿!偷我的人也在这儿!”

陈氏兄弟在这一刻从灵魂到躯壳都彻底僵住。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刚刚被他们拽着的樊路。

这位司机先生,在手提箱里的面具立起来的同时,猛的转身,挣脱了陈氏兄弟已然僵硬的手臂,两三步一个加速,朝着包厢观景阳台外面一跃而下……

其实并没有跳下去,是在边缘踉跄了几步,摇荡手里的背包,在那样猛烈的冲跳之下,神奇地保住了身体平衡。

然后他就踩着观景阳台的围栏,摇摇晃晃又大步流星地冲刺,到围栏边缘又一个纵跳,贴着墙面,踩到了隔壁包厢的围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