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不在意。”贺予别过头,攥着自己流血的伤口,不肯相信眼前的这个人。

谢清呈微微扬起眉:“你习惯了血腥味,习惯了暴力,甚至因此而无所谓自我伤害,是吗?”

贺予轻声道:

“是。这是改变不了的,我不想麻烦您治。”

谢清呈淡漠道:“我是拿钱的。”

“……”

“小鬼,你觉得自残是一件正确的事吗?嗜血疯狂,内心扭曲,是一件该被忽视的事吗?”

“你连自己都要伤害,你连自己都不重视自己。血腥味闻多了,就什么人情都没有了,慢慢地,越来越疯,越来越麻木,一生活得都像草木顽石,你不遗憾吗?你不疼吗?”

……

这些对话,就好像还是昨天发生的那样。

哪怕谢清呈后来走了,与他关系淡了,他始终都还记得那一天,是第一次有这样一个人,把手伸给他,然后问他。

你不疼吗。

你怎么连自己都不重视自己……

贺予看着这个男人垂着头把最后一点烟抽尽。